蛇群被烟熏得乱窜,有两条竟朝他脚面扑来,被他抬脚“啪叽”踩住七寸。
蛇尾缠上胶鞋的力道渐渐松了,他拎起来甩到雨幕里,那蛇身还在空中扭成麻花。
夏前年看得直咽唾沫:“光阳哥,你咋不怕呢?”
“怕?”陈光阳用火把燎着洞顶的蜘蛛网,火星子簌簌落在肩头,“这玩意儿炖汤比鸡肉还鲜。
“回头看见李淑娟煞白的脸,又补了句:“母蛇泡酒治痛经。”
赵彩霞“噗嗤”笑出声,被李淑娟狠狠掐了把胳膊。
等洞里的潮气被烘得差不多了,陈光阳才招呼众人进来。
他自己又钻回雨里,不多时扛回半截枯松木,树皮上还粘着新鲜树脂。
陈光阳身上还有其他的刀,三下五除二劈出堆木柴,火星子溅在湿裤腿上“滋啦”作响。
“接着。”他甩给夏前年半扇猪后腿,少年手忙脚乱接住,血水顺着指缝滴在鞋面上。
陈小飞倒是机灵,已经摸出小刀在削木签。
女孩子们缩在洞窟最里头,夏前缘正给李淑娟拧头发上的水。
她早没了先前的傲气,棉袄下摆还在滴水,活像只落汤鸡。
陈光阳瞥见她手腕上被荆棘划出的血道子,转身从猪腿上片下块肥油,用木签穿了递过去。
“抹上,比红药水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