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藏书阁?风雨楼?......"
溪月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,带着几分迟疑与震动。
烛光在这一刻忽然暗了下去,将两人的身影彻底吞没在黑暗之中。
......
子时的更漏声幽幽回荡在长廊间,城主府书房内仍亮着昏黄的灯火。
"你是说......"白虎城主执笔的手微微一顿,墨汁在奏章上洇开一小片暗痕,"那位今夜住到了玲珑坊?"
花生大士盘腿坐在蒲团上,笑声轻轻颤动:"可不正是?老夫方才接到消息时,也吓了一跳。似乎又是李当归那群人搞的鬼..."
"真是胡闹..."城主搁下毛笔,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"演武大会的裁判都敢拐走,这群小崽子......"
烛火映着案头堆积如山的文书,他忽然苦笑:"也怪我们,竟忘了派人盯着那位,真是疏忽。"
花生大士眼中闪着狡黠的光:"那李当归也是,连个招呼都不打。"他故意压低声音,"不过您想想,汀兰的儿子——"
"罢了罢了。"城主抬手打断,嘴角却微微扬起,"她行事确实......"话到一半忽然顿住,摇头笑道:"不过,有那红衣丫头在玲珑坊镇着,想来也无妨。"
......
城西百草堂。
月色如洗,银辉漫过院角的药架,将李当归的身影拉得修长。
他手中短剑"见新雪"寒光流转,剑锋过处,空气里凝出细碎的霜痕——这把剑他极少动用,平日里更惯用"辞故人"的长锋,但此时,短剑在他掌中竟如游龙般灵巧。
"嚓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