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言的母亲已潸然泪下,两只手都紧紧抓着易言的胳膊。
“……因为外婆,外婆说你太苦了,如果有人愿意娶你再重组这个家,就让我乖点不要闹。”
她听进去了外婆的话,所以她不闹,只要对老妈好,她可以不闹。
“不是的言言,妈妈我最在乎的就是你,你受委屈可以说出来,我大不了跟他离婚。”
面对母亲的慌乱,易言抿了抿唇,“可是,你在外婆和外公都死后,坐在沙发里流泪,告诉我你没有家了,我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。”
那些话一次次提醒易言要为了母亲的幸福着想,没有去处的她们就是无根飘摇的浮萍,只能寄居在一方小小的池塘。
那么多隔阂让母女俩很少再谈起知心话,现在,易言的母亲早已泪流满面,用手背捂着眼睛懊悔不已,
“对不起言言,我不该把自己的压力告诉你,让你不敢倾诉自己受到过的委屈。”
她也是人,父母的离开,自己姐姐和侄儿也相继死去,唯一的依靠只剩下这个女儿。
她没有办法,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,只能对着女儿倾诉。
却也没想过自己女儿为什么越发沉默。
易言蹲下来握住母亲的手,眼神里有着悲伤,“我那时候身体并不好,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让我叫她姐姐的骗子……”
对继父的怨恨冲击着易言的大脑,让她想都没想的跟着这个「姐姐」走。
噩梦的开始也随之而来,当意识到自己成为猪仔时已经晚了,无数尸体累积的房间里是她不断的磕头求饶,求着说自己会骗人。
那个「姐姐」甚至得意洋洋的出现在她面前说:“怎么样,姐姐没有骗你吧,这份工作确实很赚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