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岁之后,京都喧闹了一阵子,承安侯府丧气了一阵子,徐灵君自祠堂败露,跌落池中,整个人浑浑噩噩,什么都记不起。
便连说话也是颠三倒四。
更不要提她对于过往种种,全部忘了个干净。
请了无数个大夫,只说,她是大受刺激,伤了心脉,能活着已是奇迹,若要她继续活下去,便需要精细的养护着。
惊蛰那日,卿欢见了嫡姐。
如今嫡姐被承安侯赶了出去,在城中一处偏僻的小院内,无拘无束的生活着。
果真如大夫所说,她正在院中玩着泥巴,弄得浑身脏兮兮的,却如孩童,将泥巴丢到了茯苓身上。
茯苓抹了把泪,“大姑娘,你这样要到何时啊?”
徐灵君痴痴地笑,“你过来跟我一起玩啊,茯苓姐姐,以后等我长大嫁人,就不能这么放肆了,母亲会打我手心的。”
闻言,卿欢皱了皱眉,不知嫡姐是真的疯了,记忆倒退回到八九岁,还是假装的。
不多时,有人走到嫡姐身后,往她身上披了件大氅,拿着帕子细心地给她擦拭脸上污泥。
“时辰到了,该去洗漱用膳了,等用了膳,我教你写字。”
萧凌像是在教一个孩子,语气温柔。
他护着徐灵君去了膳堂,再回来,同徐卿欢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