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人沉冤得雪了难道不应该开心吗?或者气愤?怨恨?
总之应该有些情绪才对。
闻笙摸不透,便道:“原大人,这些年受委屈了。”
原为瑾没有抬头,只是抱拳回道:“殿下言重了。”
闻笙绕过桌案走下来,站到他面前,将他扶起来:“此案也与本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欠你的真相本宫算是替你还了……只是时间比较晚,原大人对今日的裁判可还满意?”
长公主亲自来扶,原为瑾只得顺着她的力道直起腰,一直隐在阴影里的面容也露了出来。
比起刚二十的闻笙,原为瑾应当是要年长个几岁,气质也更加沉稳。即便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,他脉象平和,神态从容,仿佛来的不是大理寺,而是自己的卧室。
“殿下明察秋毫,臣多谢殿下主持公道。”
言辞也得当,礼仪也完美,闻笙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。
庄在秋说他性格比较偏激,但就今日的表现来看,此人并不像是一个偏激的,反倒是懂得进退的聪明人。
闻笙本想在案子平了后就直接问他要不要来监国署,但现在她又有些不确定了。
于是她迂回地说道:“原大人官复原职,怕是有不少事情需要交接,其实依本宫看给你提一提才好。”
原为瑾垂着眼皮,客套了一句,没有接这个话茬,再一行礼,直接告辞了。
闻笙站在原地看他远去,只感觉有些打脑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