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跑下来时心愈来愈恐慌。
他看见江照在的地方围一群人,他不可置信,像提线木偶一般拨开人群,那一瞬。像死亡。
江照紧紧护着书包,身下都是鲜血。
江何不敢动她,害怕他的一点动作让江照更严重,他无声地哭,颤抖着手打着120,打完又打110。
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讲述着刚才的场景。
他听不见。
他怀疑自己耳鸣了。
弓着腰像囚徒一般跪在江照的身边,手抖的几乎失去行动力,马路对面的药店员工捧着绷带纱布全倒出来,按在伤口止血。
天地之间是倾倒的红。
“江照,崽崽……不要睡……别不要哥哥,我求你了……哥哥求你了……”
医院。江何像丢了魂,拦住一个护士,他顾不上衣服裤子沾染的鲜血,他没有力气,找不到呼吸的频率。
他乞求着说他是哥哥,如果需要他可以输血。
他说了他做了检测和配型……
他说,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