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江何不听这些,只是垂头一言不发,食指上贴着一个创可贴。他总是去扣。
江玉霞跟何春来商量后,到底还是带着儿子去了趟医院。
江何一路跟着。
于是他看见那个时候自己眼中的癫狂。他看见血液离开自己的身体。
看见小江何眼底异样的满足。
他皮肤下的血管一齐跳动。
那不是一个哥哥单纯地想为妹妹供血。
那是确认血缘基因,乃至一切相合的独占和宿命。
他在找病态的逻辑,在找肮脏的执念,在找自欺的理由。
是完美匹配,而不是无法靠近。
用血液,用骨头。
不用这个世界的伦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