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之地,官员众多,伸手就是高品官员,即便前朝的事情她一头雾水也知道敢对皇帝偏宠的江南御史下手,绝对不止区区三品,更不要说明明知道前面是死路还敢往前冲,这……以她有限的知识都能猜出来是被扔出来的卒子。
县主正二品,在京都称不上大,也没有实权,但总归也是个保障。
至少在省试榜单没有下来之前,她总也能护住他一二。
“当——”
贡院的钟声鸣起。
车内挥墨的苏棠停下笔,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李清田的呼声:“郎君出来了。”
苏棠从车子里下来。
大开大贡院门口,不知道多少贡生从里面出来。
有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俊逸青年,有三四十岁稳重的之辈,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。
不管是谁都是拎着自己的被褥吃食篮子出来。
因为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,不管是孑然一身还是习惯了奴仆随众,入了考院都只能是孑然一身,不管早先在考试之前准备了什么都只能自己携带。而即便是再精简也是少不得被褥,笔墨纸砚和吃食。
三天两夜的科考本就折磨的人双眼无神眼底发青,再抱着这些东西出来,坚持着走到门口就不错了,待看到外面等候的家人,勉强撑着的力气一下子就消失的七七八八,踉跄着往地上跌。
自家人在门口的连忙冲过去扶,自家人在远处的高喊着过去接,而前面人潮济济,又怎么会是几句话就能冲过去的?
独自一人的更是只能摇晃着如同飘絮的身形出来,找个靠边的地儿往地上一坐的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