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为筠气都喘不顺还不忘嗤笑一声,“你也太不会用钱羞辱人了——”话音未落他就被我抡起胳膊甩了一巴掌,“是么?”
我用了七分力,他的脸都被扇到了一侧去,嘴里抿了抿,往外吐出一口血,结果还是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,挑衅说:“不会羞辱人的话,要不我教你?”顿了顿,他又咧嘴笑了,“感觉出来了吗,你一打我,我就更硬了。”
我脑子里再次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民间俗语,“烈女怕缠郎”,想到这里时我他妈的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开始跳女团舞,我的确太怂,付为筠欠我半条命和数不清的感情和票子,而我能对他下得最重的手其实也就是这一巴掌。
纠缠变本加厉,付为筠找了机会一站起来就发了情似的不住在我身上四处乱亲,亲还不忘教育:“想要什么就去争,拿钱争不到就拿脸争,拿脸争不到就拿命争——随你说这是笑贫不笑娼,还是英雄不问出处。而你呢?王飖,颁奖典礼那天晚上仇峥只不过朝你勾了勾手指,你不就又回到了他身边去?”
“老子去见一面亲哥怎么了,又不是要跟他睡——”说完我就想起第十五条,没有用处的是否认和自证。
妈的。
付为筠冷冷道:“我倒巴不得你是去跟仇峥睡。”“你他妈的为什么听不懂人话,我那他妈不是为了跟他睡。”然而他却像是生气了,目光沉沉,“那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?我他妈花了三部戏的时间追你,可是你还是只对我狠得下心。”
“所以你就跟仇峥一起给我下套?”我捏住他的下巴,想,他这个下巴倒是长得很好,他要是再敢说出半个字的挑衅,我就能把这下巴给掐碎掉。
可是这次付为筠没接上话,就这么眼巴巴地瞧着我,嘴唇张了张,又合上,隔了很久才说出一句,“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”
我有些错愕。难不成这世道就是人人犯贱?我耐心解释的话人们不听,等我开始不讲道理、胡乱找理由羞辱人时,他们反倒败退。我松开他,拍了拍他的脸,好奇道:“付为筠,你是在学我吗?”
他皱起眉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都是在我想搞的人面前才黑白颠倒的。”
付为筠的逻辑推理似乎不太好,半天没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是我既不接受他的这句对不起,也不情愿跟他搞。但是出门在外,任务重要,我趴在他身上啃了上去。这次轮到他黄花闺女被调戏了似的往后一躲,“你他妈干什么?”
我没理他,一边亲他一边捏他的后腰。
付为筠的敏感带跟别人长得不太一样,被捏着后腰久了真的能硬,这种特质出现在别人身上是身娇体弱小白花,在他身上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另一款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。他还在躲,“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?老子正他妈跟你吵架——”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声音听上去竟像是在委屈,“我就不值得你集中注意力地骂回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