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太累了,得复习。
后面几天都是如此。
他再没坐过那张沙发。他怕靠近她,怕闻到她身上的味道,怕她靠近时手臂无意蹭过他。
他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有病,是不是搞错了所有认知。
他开始回忆来沉家起她的每一个眼神、每一次靠近,想从中找出一点“她也可能如此”的证据,却什么也找不到。
她从来只当他是弟弟。
她从来没想过,他可能已经不再是弟弟了。
然而意识难以受控。
沉纪雯今天洗澡比平时更早些,洗完踩着拖鞋到厨房倒水喝。
她穿着淡杏色丝质睡袍,边走边用毛巾擦干头发。
身上那股香气,是刚洗完澡时特有的那种,温热的水气还附在皮肤上,混着洗发水味道,在空调房里散得很慢。
沉时安正巧要上洗手间,他刚打开房门,那香气便像一道隐形的雾扑面而来。
他脚步顿了顿,眼神下意识扫过去。
她没注意他,只是把头发撩到一边走过客厅,暖黄灯光映着她白皙的脸,脖颈到锁骨那一小段曲线,在灯下若隐若现。
她擦头发时举起手肘,睡袍松松垮垮,腰带系得不紧,露出侧腰一点轻盈的弧度。
他垂下眼,没说话,缩回房,把门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