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夭夭说你回径州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径州哪儿?”
“张阅宁……”
“我问你在哪儿?!”
初阳挂了电话。
又十分钟后,雨势已经减小,他起身,揉了揉麻痹的膝盖,迈步往停车场走去。把车开到门边,保安再次跑到他车窗边,他把伞还回去。
保安说:“我记得你。”
“嗯?”
“二十年了。”保安语气惆怅,“我看着你从十八九岁一个大小伙子,长成现在这样。”
初阳道:“什么样?”
“长成一个忧郁寡淡的男人。”
初阳仰头笑起来,牵动着胃也绞痛。保安估计是一个人待太久了,想找人聊天,继续说:“这么多年了,也没见你带其他人来,我一直在心里琢磨,你是不是没结婚。”
“没有。”初阳摇头,顺便摁开了车门,“您要进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