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道白神的个性,而且你绝对不是一个不会交待一声就随便消失的人,所以我想该不会你们两个挑破了关系随后他将你关起来了吧?打电话的时候他那样回答我就知道事情有诈,如果你真的不告而别,他应该说不知道才对……解释的那么详细就是在说谎。我今天跟过去一看,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鸟羽。」
卯月抬起头来,目光清澄真挚。
「对不起。」
认真的言语之后就是将他的头拉下来的动作,鸟羽被迫半跪在地上,感觉到卯月的手臂环绕过颈项将自己的头紧紧抱在怀里。清爽的香皂味混杂着些许柔和的体味构成了奇妙的氛围,也让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缓解下来。恐惧、害怕、委屈,甚至更深一层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情全面爆发出来,鸟羽没有反手抱住卯月,仅仅是闭上眼睛,抑制着随时可能流出来的泪水。
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卯月是这么重要过……
也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懦弱过。
***
事情的发展在情理之外,却在鸟羽的预料之中。
虽然没有刻意去听,卯月也没有刻意提起,却在两个人难得一起吃午饭的情况下,被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阐述了出来。那天鸟羽走后,卯月冲上楼去,看到的就是虚掩的大门以及倒在地上的白神。虽然伤口在左臂上,但是如果置之不理的话,绝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,而那个明明可以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笨蛋,却执意不肯将怀中的手机掏出来。
「其实我想他大概认为那样对你,你绝对不会原谅他,一时冲动换来的结果却让你恨他,所以如果他被你捅伤了,可能就会让你的怒气以及仇恨稍微减少一点吧?白神那个人,虽然讨厌被人管教,个性也有问题,但是很多时候的思考能力还是和小孩子差不多,有够幼稚。」
卯月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埋怨的口吻很是奇妙,那种垂下眼帘诉说经过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坐着的鸟羽却没来由的感觉到悲伤。
「不过不管他怎么说,我还是执意将他丢到医院去了,那个笨蛋,居然还拒绝医生帮他包扎,执意让那道伤口留下来。干嘛?纪念品啊!真是不知道那家伙的脑子构造是什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