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门缓缓关上,看着一边打电话一边焦急地四处乱看的两个私生饭,唐司晨嘴角勾着抹笑容,中指抵了抵眼镜。
出了医院门,外面果然还有不少媒体记者在埋伏。
微微弯下腰,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嘴边,偶尔发出一两声咳嗽,就这么正大光明地,当着他们的面离开医院。
唐司晨顺着人行道走着,小袁开车等在了拐弯处。
上了车,小袁立刻将一个袋子拿给她,然后升起中间的隔挡板。
待隔挡板被敲了敲,他按下按键,隔挡板降下,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后座人,小袁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,差点把车子开上人行道。
如果不是他确认没有停过车,他真的会怀疑中途唐司晨下了车,然后换了个人上车。
蓬松短碎发,大黑框眼镜,古铜色的皮肤,狭长的眼角皱纹像干涸的河沟,眼袋松松垮垮地垂着,嘴唇上和下巴冒出头的胡茬,就连喉咙上都有块凸起的喉结。
灰朴朴的横纹T恤配灰色布裤,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到丢到人群就找不到的中年男人。
“晨晨姐,你,竟然还有这一手易容术?”太神奇了。
当了这么多年的助理,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她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本事。
“说易容术也太夸张了,不过就是伪装而已。”唐司晨拿出镜子左右看看了,微蹙的眉头表示她还不满意,终究还是手生了。
没想到当年费尽心思学得这一手伪装术,没用在缉凶侦查上,却用在了跟媒体狗仔躲猫猫上,师傅要是知道的话,非得将她这个有辱师门的逆待逐出师门不可。
暗自叹息,唐司晨又稍微调整了下有破绽的地方,随着她眼神一变,更像是一个日复一日对生活麻木的中年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