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都出去后,顾骁烦燥地揉了揉自己的板寸头,压低声音道:“万福镇这个案子涉及校园霸凌,霸凌者名叫刘耀祖,才读小学就是当地的一霸。”
“说重点。”
“我查过刘家,祖上三代都是贫农,直到三十年前,刘耀祖的爷爷救了……那位,自此这一家翻身农奴把歌唱。”
刘家跟那位的渊缘普通百姓不知道,但上头的人多少都有收到风,每任区长都会借着由头上门拜访,这就给了底下的人信号。
刘耀祖的爸爸在三十年前还只是个早早就辍学的二流子,硬生生被扶持成区里的大老板,随便开个公司都是一路绿灯,挂个空壳都有人上赶着送钱。
本身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蠢人,眼界也就到那里,有了后台有了钱,就肆意挥霍,耀武扬威,闹出事来也有人兜着,一家子就越发的仗势为祸乡里。
别人拼死拼活赚钱买学区房,就为了把孩子送到城里接受更好的教育,这一家子倒好,就因为爷爷奶奶年纪大,不愿离开镇上,又舍不得孙子,竟然让刘耀祖留在教育资源极度匮乏的镇上读书。
反正在他们认知里,学习屁用没有,他们家现在是有钱有势,以后这些都是刘耀祖的。
基因加上家庭教育的错误观念,刘耀祖自懂事起就已经形成了唯我独尊,且漠视生命的极端性子,偏偏又没有好学校好的学习环境引导,让他在歧路上越走越远,最终走向绝境。
舒清朗神情严肃,眸光冷沉道:“你就因为顾及这段渊缘束手束脚?你认为他会为了刘家徇私?顾骁。”他猛然一声大喝,吓得顾骁心脏抖三抖。
霍然站起身,舒清朗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气势,不怒自威:“老人家一身正气,为国为民奉献一生,你怎敢以小人之心擅自揣测?”
被他无形的气势所笼罩,顾骁背脊泛起细密的冷汗,喉咙艰难地滚滚,从椅子上站起身,双脚并拢,以军人之姿站得笔直。
“我敬重老人家,也绝无揣测之心,如果真是刘耀祖霸凌甚至杀害同学,我深信老人家知道后一定会按国法秉公处理,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