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昼和冷笑道:“那就不劳您操心了,毕竟我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都作呕。”
他是真的觉得好笑,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气极还是无话可说,他甚至笑得有些停不下来。多棒啊,被规划好的、不允许任何偏差的人生轨迹,矫正过枉的父母、永远不被采取的意见和信息素社会里派不上任何用场的鸡肋信息素。妙不可言,妙不可言!
争执未了,看这架势一时半会还没法结束,梁昼和懒得再待下去了,捎上外套之后不再理会顾原的尖叫阻拦,执意离了家,反手狠狠一拍门才算解气。
直到现在他才有时间打开手机,原以为他那么逗弄一句之后陆清允应该就不会再说话,没想到这人几乎是秒回:“嗯,有一点点。”
梁昼和一颗气得快爆炸的心当场开了朵烟花,化成了十成十的柔软,被安抚得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,蹲在路边给陆清允回消息:“我好烦。”
梁昼和:“今天决定离家出走。”
等了几分钟对面都没回,梁昼和便以为他在等自己回信时睡着了,想了想准备最后给他发句晚安,却意外收到了对面发过来的一条语音。
点开后先是听到对面细细碎碎似衣料摩擦的声音,半晌才传来了那人略哑的嗓音,听起来还有点儿困倦。
陆清允先是笑了声,气流吹在麦克风上导致声音微微失真,但笑意依旧清晰:“嗯,好叛逆啊。”
短短几秒让梁昼和反复听了几遍,一时半会也不着急找住所了,问那人困不困也说不困,索性继续蹲在路灯下种蘑菇,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陆清允聊着。
过了莫约半小时,他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凌晨一点多。半夜温度低,容易着凉,梁昼和穿得又少,冷不冷倒是其次,重要的是现在已经远远超过陆清允的睡觉时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