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突如其来的通知,仿佛一叶锋利的刃,切断她与日常的联系,将她关进孤立无援的匣中。春离又感到腹中躁动起来。
她曾是无畏无惧的人。近来为了那个依存于她的生命,她开始变得瞻前顾后、开始害怕受伤。嫡系比武会是一场无妄之灾吗?上次在比武大会上受伤的记忆,让她腹中绞绞幻痛。
她不怕痛。
可两个月大的胎儿,怎能受得任何伤害……
焦虑化作丝丝冷汗从额角溢出。春离那向来不太灵光的脑袋不自觉地运转了起来,眼角瞄到缩在座位上如鹌鹑一般的寒一枝——现在看来,她那副畏葸的样子,倒像是早知道一部分内情。
只可惜,寒一枝坐在女弟子这列的第二位,春离坐第四,中间隔着人,说不上悄悄话。
座次紧邻春离的是三师姐丽天娇怜。她是师父的女儿,为人向来不张扬,但仅凭出身,她也一定知道些寻常弟子不知道的机密。
春离急于打听,虽与丽天娇怜私下里不熟,此时也别无他选。她稍掩唇角,试探着向丽天搭话:“三师姐……”
丽天娇怜眼帘一垂,向她瞥来,仍不做声。
“为何要这样分场次?禁地里的试炼是什么样的?”春离用轻轻的气音问她。
“你不知道吗?”丽天娇怜淡淡地回应,“每十年大办的时候,仪制会不同一些。”
显然她不愿多聊,已读乱回。
春离不死心,勾起一丝自惭三两分殷勤的笑靥,又道:“春离上山晚,哪有三师姐这么博闻广知,实在不明白……”
“只有我们九人去禁地,最后能夺魁的只有一人,并无其他名次。”
“禁地在哪儿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