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江以明的表现着实有趣——我们才相识几时?不过是昨夜之情、前日都还不熟悉,师弟,怎得做出这般眷恋深情之态?
春离不明白,江以明就像沉净的朱砂白玉,靠近时才会发现他是烧到发光的赤铁。一夜的夫妻能演出如此炽热的情绪,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?
除了他的身体,春离对他几乎一无所知。
——难道他习惯了各方面都最优秀,连骗色也要做得如此认真?难道他曾有心上人,如今种种只是对过往的模仿?难道他当真无情无义,所以演得再过火也无知无觉?
他与春离双手相执,那样近的距离之间,他低头凝视她的眼,肉麻得连真情侣也不及。
“……离,”他的嗓音比平日低哑了一些,“我可以抱你吗?”
春离更是想笑:方才不是已经那样使劲地抱过了吗?现在又来问?
“嗯……可以吗?”她稍稍歪头,并不作回答。
他似是苦笑了一声,不再寻求她的同意,将她往屋里牵去:“进去吧。”
春离却扯住他,面露一丝狡黠,道:“先别,你先告诉我,你现在是我的什么人呢?”
他便顿住,喉头滚动了一下才道:“……我属于你……离、春离。”
——他连这种时候都回答得那么夸张。
——为什么不说是道侣?情人?夫君?
春离仍是从容而引诱地笑着:“你说、你这个人属于我?”她扯松了他的衣袋,灵巧的手探入他的领中、在他的胸膛和腹肌上游走。“这颗心属于我吗?这条命都属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