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过犹不及,他位极人臣数年,损了太多人的利益,挡了太多人的路。
当退不退,继续栈恋权位,下场不会好。
杨清因为是战是和一直未定,也一直淹留京城,这日休沐,前去拜访崔大人。
崔授既不在官署,更不在家。
杨清打听许久,才在一处水边寻到他。
秋风渐起,天阴雨湿,崔授身披蓑衣,独钓江边。
杨清走近一看,他空持钓竿,连钩都未抛,只望着茫茫江天,若有所思。
“好糊涂的钓者,便有愿上钩的鱼儿,也咬不到钩呀。”
“抛钩无用。宝鲤自有本心,只爱江河湖海,金饵玉饵,她全不动心。”
“这条不动心,换一条便是,大人何苦自困。”
崔授摇头,问道:“你所为何来?”
杨清远眺落雨的江面,回道:“近日风雨交加,水深浪阔,余心甚为不安,特来向河伯问汛。”
“河伯”失意萧索,沉郁孤冷,全无搏击中流之心,回道:“波澜不定,当思激流勇退。”
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