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言政道:「正好二哥倦游堂在此,往里是死巷,可谓天时地利,此时终于人和。」
「四弟在留了整整一天一夜,是乐不思蜀呢,还是寻死寻活,得花功夫安抚?」
「她若想不开,就不会放我进门了;我也不想跟那种会长吁短叹的女人搅和,真不愿,我也不会逼。」
林锦生讚道:「嫂子是个上道的人,我们这段路隐蔽,哪日请嫂子来这儿,如何?」
刘言政倒不觉得冒犯,笑道:「才刚开始呢,等孰悉后,指不定能说动。」
「呦。」林锦生自然清楚,四弟不会因为他想指染宋伶而吃味,想不到的是那女人真有可能被说动而来。
「听说是个研读经典,诗文俱佳的才女,倒没拘泥三从四德的腐儒脑袋。」
正说着,才君端托盘,送酒与半隻烟燻鸡,以及几盘醃菜过来;他在桌上摆好正要退出,林锦生交代:「东厢房那个,赏下去。」
「谢四少,才君这就交代下去。」
过去尚未被软禁倦游堂时,每个被林锦生强虏糟蹋的人,在他满意后,就会赏给身边的僕役;若有人没兴致,林锦生还会生气,用药都得逼人勃起交合。
软禁在倦游堂后,无论是绑来或是花钱请来的女人,他满意后一样会赏,园里七个僕役,除了才君,谁想领赏都行。然而不是每个男人都向林锦生这般,日日精力旺盛,又不能没人领赏,会惹林锦生不满;因此僕役间私下排顺序,轮着接赏。
而才君不能领赏,倒不是林锦生不准,而是才君被餵了药,没动刀阉割,倒像是被阉了似,无法人道。那药也让他体态纤瘦,不似成年男子;样貌本就有女相,穿上女子衣衫,不会有人怀疑这人本该是个男子。
此时在倦游堂跟在林锦生身边的僕役,除了奉命绝不能让林锦生踏出倦游堂一步,此外林锦生的吩咐,都得照办;只要事情发生在倦游堂内,林家都可睁一隻眼、闭一隻眼。
林锦生如此横行,乃倚仗林家对他的溺爱与亏欠。林家老爷有一妻一妾,妾室梁夫人生下长子林明缎;三年后,林老爷的正妻罗夫人生下林锦生。
梁夫人一心与罗夫人争宠争权,原以为罗夫人生不出男孩,林明缎就是林家继承人,却没想到三年后冒出林锦生。她表面和气,暗自盘算,在林锦生十四、五岁时,安排人在林锦生身边,引导他吃喝玩乐,要养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