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梨堂香铺现在有不多少生意,是由才君与女性容貌,与那些夫人小姐谈,但那些对象,都是我们安排好,让才君出面而已。若他是做生意做出心得,主动找晋夫人问生意,那倒简单,不过才君的个性,没有那种汲汲营营的心思。』
『若他心中仍有雄性之慾,碰上心动的女子,身子却什么都做不了,肯定怪罪咱们。届时,就算他做不了大事,随意放话,说哪家夫人小姐在梨堂香铺买了什么,败坏她们名声,日后咱们还怎么做生意?』
『若他对晋夫人有心思,你先以身分劝退。然而,就算对一个晋夫人死心,难保不会有下一个女人,就以退为进,说我们愿意为他调理身子;先稳住他,再找人接替他在梨堂香铺的差事。』
言下之意,若才君瞒着和合真人与女人搭话,且对女人动心,和合真人便会完全废了才君。
刘言政此时问道:「那么,你是怎么想呢?」
才君不知刘言政问得云淡风轻,其中意义凶险异常;答得不好,此后他在倦游堂,就没有往外走动的机会了。
在这里侍奉喜怒无常的林锦生,以及他的结拜兄弟,才君对他们的脾气略知一二;不为自己,也要为自己未来可能会有的妻子着想,他不能有任何改变现状的念头。
「真人多想了,我与堂妹聊了两次,第一次不知道她是刘府晋夫人,我还穿着女子道士的服饰,根本不想与她多说话呢。当晚知道她夫家的身分,隔日再见面,想起市街上对她的流言蜚语,不好说两人同病相怜,只是感慨造化弄人。真人见我眷恋惆悵,只是物是人非之感,没别的意思。」
「另外,我这身子……」才君低头轻言:「只要真人、四少不嫌弃,才君亦不会觉得不好。」
见刘言政酒杯空了,才君再次为他斟满。
刘言政朝才君看一眼,烛光下仍见雪白肌肤上,耳朵泛起一抹红;看他是真在这里待出乐趣,刘言政并不会看轻才君,反而安心不少。单论皮相是一等一的美人,而他结拜哥哥们,从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;才君心向倦游堂,就不需担心他被辣手摧花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刘言政说道:「有空,就以亲戚的身分,上刘府陪你堂妹说说话。」
刘言政对幽会的对象,不希望对方将心思都放在他身上,于是会为对方寻找多方接触人事物机会。
才君明白他的意思,想了想,道:「才君駑钝,不知该以怎样的身分拜访,才能让堂妹回覆刘太夫人的提问?」
说是堂姊,那怎么来汴城?待多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