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在紧要关头她及时收回了手,才没让好好的衣服接触到地板。
看着手里的男性衣服,江梨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举动,羞耻感扎进心里,浑身上下所有的肌肤都开始发痒发烫,慌乱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。
猝不及防和镜中的自己对视上。
望着镜中那张红到彻底的小脸,江梨初咽了咽口水,猛地回过神,懊恼地咬了咬唇瓣,跌跌撞撞地朝着卫生间外面跑去。
她疯了,她真的有点儿疯了。
在贺宥礼门外站了好一会儿,好不容易调整好思绪,她打算送完衣服就走,可刚推开那扇虚掩的门,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就又钻进了鼻腔,似要把她的冷静倏然击溃。
贺宥礼转动着手里的糖盒,抬眸和闯进来的江梨初对上目光。
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过了好一会儿,江梨初才勉强扯了扯唇角,挪动着小碎步上前把衣服放在了墙边的柜子上,磕磕绊绊道:“如果你没事了,那么我就先上楼了?”
贺宥礼黑眸阴沉,扫过她脸上明显不正常的颜色,舌尖抵了抵口腔里的薄荷糖,良久,点了点头。
而见他点了头,江梨初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,然后快速往后退,时不时扭头看一眼脚下,以免再出洋相,直至她的手顺利摸到门把手,方才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后。
“贺团长,晚安。”
丢下这句话,她麻利地鞠躬、关门,动作一气呵成,像是生怕发生什么意外一般。
“……”
目睹全程的贺宥礼怔了一秒,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