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眼泪似乎流得太多了,眼泪滴在景鹤脖子上,在锁骨和颈窝位置聚成一摊小水洼。
“算了,相识一场,我给你整理一下仪容,带你离开这个神龛吧。”
莫云说到这里,又觉得自己无比命苦,眼泪差点又落下来,得亏及时忍住了。
她用匕首在自己衣袖上割了一片潜水服的布下来,在景鹤那画满血痕符文的脸上擦去。
“遇到我这种大好人,你偷着乐吧。下辈子投胎,做一个有钱人,然后遇到下辈子的我,无缘无故把你的资产全部转移给我。”
擦着擦着,莫云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景鹤脸上的血液应该是他自己的,上面有他的味道,但这么久了,血液为什么还是新鲜状态?
还擦不掉?
莫云忍不住伸出手,用指腹去擦那血痕,没擦掉,倒是手下触感有些奇怪。
莫云皱眉盯着景鹤的腮。
她擦血痕的时候,好似摸到景鹤的牙关是咬紧的。
莫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就问旁边在警惕周围的巴伦:“巴伦,死人的嘴巴应该都是张开的吧?”
巴伦愣了一下,很快反应过来,看向景鹤的嘴巴。
景鹤嘴巴是闭着的。
“我看到过的死人…基本上都是张着嘴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