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干笑两声,试图把手抽回来,“你也知道,我这人记性嘛……向来是随缘的。”
她含糊其辞,立刻祭出转移话题大法,“不过话说回来,这身新衣裳倒挺衬你的,”
伊莉丝煞有介事地打量着卡斯帕身上的粗布“艾德同款”,嘴角极力压抑着上扬的冲动,“嗯……再配个‘艾德同款’锃亮脑门,就堪称完美了。”
“伊莉丝……”男人的眼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。
“啊!是梅尔基亚的来信吗?”深谙见好就收的女人立刻指向桌上的信纸,一把抓过,一目十行地扫视起来,“赫克托尔……胜了?!这么快?!”
她惊叹出声,宿醉的萎靡瞬间被这消息冲散大半。
“虽非全胜,但照此势头,”卡斯帕回身,笔尖在粗糙的纸上划过流畅的轨迹,“你这位‘领主大人’的差事,怕是很快就压到肩头了。”
“我?”伊莉丝指着自己鼻尖,一脸茫然,“这里面还有我的事?”
“阿尔德瑞亚改革时,是谁力排众议定下的政策?”他抬眸瞥了她一眼,提醒道。
“承认私生子的合法身份……”
“关于奴隶的那部分呢?”他笔尖微顿,声音低沉了几分。
“奴隶……”她垂眸思索片刻,恍然大悟,“主动参战者,可脱奴籍,获合法身份……你是担心,届时会有大批解放的奴隶涌向这里?”
“不止如此,”卡斯帕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,笔下的沙沙声也停了停,“无论胜仗惨烈与否,世上从无‘不流血’的战争。比起奴隶,王都周边被战火波及、流离失所的平民,才是涌入城邦后更需警惕的不安之火。我们得早做绸缪。”
“说得在理,这事儿确实得从长计议……”伊莉丝点头赞同,目光却黏在他手下那封墨迹未干的信上,好奇心如猫爪挠心,“所以……你这神神秘秘的,到底在给谁写信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