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如此无备,亦如此诱人。
可当她清醒时,望向他的眼神,总是沉默的、厌恶的。眼皮半掀着,漆黑的瞳仁似无声的怒骂,脖颈、肩脊挺得笔直,连带着手臂也紧绷在身旁。
聂辉轻缓地,捉起她一只手腕,叩进掌中。
她为了一个男人来借钱,又为了还钱,要去嫁给另一个男人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寸寸摩挲着那只粗糙的、畸形的手掌。
这只手掌,在上午时,搭在那个男人腕子处。那个极为普通的、掉在人群中便找不到的男人。
那一瞬间,心头翻涌起那团压抑的怒火,便当即叫聂辉明白过来。
他想叫陈冬永远也还不上他的钱。
他无声地咧开唇,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,靠近唇边。
一枚吻,工整烙印在手背处。
他忽然翻过身,覆在那昏睡的、花朵般纤细的姑娘身上。
炽热的、喷洒着呼吸的薄唇,自她脖颈蜿蜒,蔓延往下,陷进花苞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