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幻想,下一刻娘亲就回家了。
但最后,他等来的只是一场暴雨。
可这次不一样了。
连夏抬手,点住胸口止血的大穴。
他吃力地坐起,向未灭的泥炉慢慢腾腾探去。星点火光中,渐渐焦色的指尖在里拨了又拨。药渣和着未燃尽的红黑草木灰被他一齐捏住,团成团,仔仔细细放在舌头上。
连夏郑重地咽下了。
是的。刚才濒死的样子是他装的。
可他装成那样无法反抗的样子,她却还是没有下死手。
连夏默默地想。
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,可你从不杀我。
若真是一恨到底也就罢了。偏偏,你又对我心软了。
…你果然舍不得我死。
既然如此,那我必然不会再放开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