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我要闭关。她撒着鱼食,惊散一池红影,你今晚早点带观承回家睡觉吧。
这是要赶人的意思。
其实他们父子俩能连着住四五天住在蟾宫已是难得,毕竟以往都是高挚汇报完工作当晚就得离开,偶尔项目完成情况好,罗浮玉才允准他偷个香。
高挚掰指头算算,也是这次观承生病了,不然结婚三年里加起来住在蟾宫的时间都没这些天多。
指尖还残留她肩头温度,他大胆试探:观承半个月见不到你会念叨......
从前不是没有过,怎么之前行现在就不行了?罗浮玉转过身,笑意不达眼底,还是说,高总那晚在经阁没能尽兴?
逐客令倒比以往来得直接。
高挚不再言语,吃过晚饭收拾了观承的衣物驱车回家。
哄睡了儿子,他独自一人来到半开放厨房的吧台,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。
高挚盯着杯壁上凝着的水珠,水晶吊灯折射着明亮的光芒,突然觉得此时家里的光线比正殿的长明灯还要刺眼。
翌日上班前,高挚正在对着半身镜系领带。
罗观承如往常一般守在玄关处送爸爸上班,踮脚够他放在玄关的翡翠算盘,算珠被他拨得噼啪响:爸爸,姆妈家的小浣熊会这个吗?
如今后山里散养的小动物都能开一个小型动物园了,谁叫那座蟾宫的主人是个来者不拒的性子,而他也不忍她生病吃苦呢。
高挚对它们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,打疫苗、绝育的活计也被他一并包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