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不难猜,毕竟罗氏集团每个角落都嵌着监控探头,她总爱在闭关时透过屏幕看他们,没人能逃过她的眼。
看着一迭迭清新小菜,高挚下意识寻找隐藏摄像头的位置。
刚结婚那会儿,他知道罗浮玉清修一次就是辟谷半个月的时候,心里其实并不赞成。
用她的话来说就是“宁可一口都不吃,也不愿餐食里没有一块红肉”。
别人闭关好歹还会茹素,她是真的除了喝水别的固体一口也不吃。
怀孕之后她倒是没有斋戒过了,也就是去年流产后,不知怎么断断续续又恢复了这个“恶习”。
高挚一口咬住一块糕点,咬破的流心蛋黄往下滴,惊地他立刻站起身。
他几乎可以想象到罗浮玉披着道袍,蜷在监控屏前轻笑的样子。
等收拾完毕,高挚继续投身工作中,一直忙到黄昏,才急急忙忙地赶去幼儿园接孩子。
观承在几个园区志愿者的看护下和两三个同学玩滑梯,园长特意拦住他:下礼拜的亲子活动,希望孩子们的父母俩都在。
高挚把儿子举到肩头,徐徐解释:他妈妈最近不太有空......
姑姑在修仙!罗观承挥舞着手里的蜡笔画嚷道,画里穿白衣服的就是姑姑!
稚嫩笔触勾勒出一个立于云端的女人,脚下还踩着个黑衣小人。
在园长尴尬的笑声里,高挚沉默地把画折进西装内袋,心脏的位置微微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