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骤然寂静,阿卯嘴角的蜜渍随吞咽动作滑落,滴在母树根须上溅起细碎银光。
“说些吉利的!”青萝用银丝带戳他后腰。
阿卯攥着半块偷偷藏起的茯苓糕,掌心汗液将糕体浸得绵软:“我想……让药草都甜丝丝的!”
母树华冠应声抖动,所有苦味药材瞬间渗出蜜液,连许莳安药囊里的黄连都裹上糖霜。
温可夏举着突然甜腻的刺梨酒表情扭曲,崇生派汉子们抱着变成果酒的金疮药傻笑,满城喧嚣中只剩许莳安对着甘甜雄黄粉捶胸顿足。
子时,阿卯被异响惊醒。
温可夏蹲在酒瓮边偷舀蜜醴,霜气凝成的小勺撞上陶罐叮当作响。
“我也要!”
“嘘——”温可夏弹指点冻他额前一缕乱发,“敢告状就把你上月尿床的事刻到母树叶子上。”
阿卯抱着偷来的酒盏溜回房时,怀里的茯苓糕已碎成渣。月光透窗落在枕畔,照亮一片新生的母树叶——
叶脉纹路隐约组成了“许青囊”三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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