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须发皆白,衣衫褴褛,眼神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“哈哈哈……戏无疆好算计,竟让双生血脉互相吞噬!”他癫狂地大笑,笑声在地宫中回荡,如同夜枭的啼叫,令人毛骨悚然。
紧接着,一道黑影从暗处闪现,正是广陵子。
他脸色苍白,手中紧紧攥着一个药瓶,瓶口滚落出几张残破的药方。
“二十年前那场瘟疫,是戏母要我……”他的话戛然而止,药方残页散落在地,上面依稀可见几味药材的名字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。
地宫深处,沉寂已久的青铜傀儡群突然活了过来,它们的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,咔哒咔哒地走向众人,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。
戏母残魂的声音从傀儡口中传出,空洞而冰冷:“文双,你父亲当年为救我自愿刻入天机轮,现在该用他的血重启……”
突兀的,蔡父猛地拔出暗卫首领的佩刀,刀锋寒光闪烁,映照着他决绝的眼神。
他踉跄着走向蔡文双,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,有爱,有不舍,还有深深的愧疚。
“别让她得逞!”他嘶吼着,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……
“爹——!”蔡文双凄厉的喊声响彻地宫,眼睁睁看着父亲手中的刀……
地宫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蔡父手中的刀停滞在半空,刀尖几乎触碰到他的衣襟。
所有人都被戏煜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。
他扯开衣襟的动作粗暴而决绝,露出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疤,触目惊心。
那些伤疤并非寻常刀伤,而是如同某种古老的图腾,诡异地与天机轮的纹路完全重合。
“广陵子,你当年给蔡父的药里混入了我的血!”戏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,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