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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8章 不周誓约（第3页）

"凌霄，十二点钟方向！"星澜的警告带着罕见的恐慌。她怀中的暗物质婴儿突然挣脱束缚，以超光速扑向正在重塑的刑天战斧。在二者接触的瞬间，战斧表层浮起苗族蜡染纹理，斧刃自动崩解成无数携带《楚辞》韵律的星尘。

李凌霄的机甲突然被吸入婴儿创造的星尘漩涡。在意识模糊前，他最后看到的是蚩尤残魂消散处浮现的黎族祖训——那用甲骨文与量子代码混合书写的话，赫然是："火种不灭，巫傩永继。"

当漩涡消散时，猎户座星云已被改造为巨大的文明孵化场。数万新生突变体种族正在用硅基佛塔残骸建造太空歌剧院，机械族的量子处理器与修真者的灵石阵列完美融合，演奏着融合《广陵散》与虫族振翅频率的星际交响乐。

"能量读数恢复正常，但月璃的生命体征正在持续减弱。"女娲AI的声音将李凌霄拉回现实。他转头看向应龙号的方向，呼吸骤然停滞——月璃的结晶化躯体已经蔓延到脖颈，后羿弓纹却在她心口位置绽放出前所未有的金光。

星澜的星灵本源突然剧烈颤抖，她痛苦地捂住额头的星灵女皇印记："凌霄，蚩尤残魂消散前打开了某个文明甬道，我的记忆碎片里出现了...共工怒触不周山的真相..."

暗物质婴儿突然发出咯咯笑声，它用星辰触手指向银河核心方向。李凌霄顺着方向望去，浑身血液几乎凝固——在银心黑洞的吸积盘上，十万台印着李氏徽章的星舰正在组装某种超维装置，装置的龙骨上清晰可见被魔改的《周礼》铭文。

最令他战栗的是，在舰队旗舰的舷窗后，分明映出了李擎苍被硅基化的面孔。而那个李擎苍的太阳穴位置，镶嵌着与蚩尤残魂胸腔如出一辙的青铜面具残片。

星澜的指尖深深掐入李凌霄的机甲臂铠："原来暗影议会和蚩尤残魂都是..."

"都是某个伟大实验的失败品。"女娲AI突然开口，她的声音首次带着人性化的苦涩，"根据最新解封的禹贡数据，上古炎黄文明曾经实施过'不周山计划'..."

AI的解说被突如其来的时空震荡打断。整个银河系所有碳基生命的视网膜上，此刻都浮现出相同的幻象：断裂的不周山巅，黄帝与蚩尤各自捧着一半青铜匣，向全宇宙的生命躬身致歉。

当幻象消散时，李凌霄发现自己的混沌灵脉深处，不知何时多了枚刻着万族图腾的青铜钥匙。钥匙柄部旋转的星云里，隐约传来蚩尤残魂最后的忠告：

"去不周山，在文明的自毁程序前，为万族孩童点燃真正的火炬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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