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汗淋漓的爱情,像她和李致忱。但她不知祁佑是放手的那位,还是被放手的那人。
“我永远不可能放手。”她这样对祁佑说,意思是他们的关系会变得健康。
祁佑了然,笑了一下,说:“那希望你们缠着对方一辈子。”
乐美:“会的。”
话题聊到这里,气氛并不算愉快。乐美的手机在这时候适时响起来,是网约车司机的电话。她接了电话后,就要牵着迷迷糊糊的李致忱离开,祁佑却突然看向她的双手,然后问:“花呢?”
乐美问:“什么?”
“刚才他被我气得要死,一只手都已经握拳了,另外一只捻着花的手却不敢用力。还没送给你吗?”
……
出租车上,李致忱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,他呼吸均匀,嘴角微微扬起,似乎在做什么好梦。
乐美想起他刚才往身后藏的左手,俯下身子,抓起他的左手。
果然,他的左手里藏着一朵花。
是宴席菜盘上最常见的那种紫色小花,艳丽又土气。
她掰开他的手指,拿过那朵花,发现这朵花还很精神,开得很好,每朵花瓣都很饱满,只是根茎被捻得有些瘪了。
乐美将小花拿起来,对着车外迅速后退的路灯看,一簇簇的灯光往后流淌,光源微弱,明明看不大清,她却看了很久。像在看花,又像是在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