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墨:“机票我已经订好了,后天一早的航班。”
洛依妍点头,若有所思:“正好趁着明天可以去和严伯母道别。毕竟之前承蒙她照顾,走之前还是该有个体面的告别。”
“注意安全,对了,顾逸轩呢?他怎么没有送你回来?”
“他被人拉着喝酒去了。这事儿不怪他,要怪就怪严厉靳那个疯子。”
她转身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车祸现场他为沈妤瑶发疯的样子,还有苏杭九死后冲我撒气的模样...我还以为他多深情呢!可现在呢,竟然不顾严家的脸面当场悔婚。想来想去,看来他最爱的人应该是死去的苏杭九吧。”
江墨点点头:“应该是吧,毕竟白月光的杀伤力无人可敌,更何况还是死去的白月光。那种求而不得又戛然而止的感情,总是容易让人念念不忘。”
洛依妍眼尾泛红,一想到严厉靳,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,她直直地看着江墨: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江墨:“你问。”
洛依妍咬了咬嘴唇,一字一顿地开口:“白月光就那么重要?还是你们男人都是这样,就喜欢犯贱?”
江墨赶忙摆了摆手,急忙解释:“我可不是这样的。白月光这事儿吧,得看是哪种情况。要是苏杭九那种,我只能说喜欢她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,就是眼睛瞎”
“至于犯贱,至少我不是。像严厉靳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才是吧。其实我也很好奇,苏杭九活着的时候也没听说他想娶她,反而一直和沈妤瑶混在一起。现在苏杭九死了,他又不愿意和沈妤瑶订婚了。呵呵,我都有点搞不清他的脑回路了。”
洛依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或许死去的才是最好的吧。一旦人死了,所有的缺点都被掩埋,留下的全是美好的回忆,自然就成了心头永远的白月光。”
“不用难过,早点看清严厉靳那样的人也是好的,对了,我也问你一个事儿。”他刻意放缓语调,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暗纹。
洛依妍歪头看着他:“你问。”
"你觉得顾逸轩怎么样?"江墨盯着她耳后那颗朱砂痣,落地窗外的月光斜斜切在两人之间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几乎要触及她的裙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