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手轻脚地走近,将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杯,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:“厉靳哥哥,我亲手泡的咖啡,你尝尝。”
严厉靳的目光并未从书本上移开,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:“先放着吧。”
过了一会儿,严厉靳察觉到沈妤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。他皱眉,放下手中的书,抬眼看向她:“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
沈妤瑶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,她低下头,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“厉靳哥哥,其实我……”
后面的话在嘴边徘徊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严厉靳耐心地等待着她开口,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沉默时刻,病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严母走了进来。
她一边走,一边嘴里嘟囔着抱怨:“等伤好得差不多我们也回去了,这病房虽然跟公寓没什么两样,但消毒水的味道还是太难闻了,依妍她们早上就走了,也不知道现在到没到。”
听到“依妍”两个字,严厉靳搁在腿上,的书滑落到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您说谁走了?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正常。
不等回答,男人迅速拿出手机,指节按在屏幕上的力道几乎要将玻璃捏碎:“给我买一张回国的机票,今天,尽快”
“胡闹!”严母冲上前按住他正在拨号的手,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,“你发什么疯,身体还没好,伤口还渗着血你就要折腾?”
严厉靳突然笑了,刘海贴在额角,反而让那双眼睛亮得瘆人:"不是您说消毒水熏得头疼?我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,早点回去家里也可以修养。”
语气看似镇定,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严母看着一意孤行的男人,气得脸色涨红:“严厉靳,我告诉你,你想死我不拦着你,但是现在你还是妤瑶的未婚夫,你死了你让妤瑶怎么办,给我老实在医院里呆着养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