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刚刚在楼下隐藏的森冷的怒火, 和此刻挫败的温柔, 交错相杂。
池年有些心慌,艰难地呼吸了一口气,伸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。
祁深的手却有些慌乱地用力箍紧她的腰身, 低声问:“又想跑吗?”
第三次了。
池年眨巴了下眼睛, 余光飞快地看了眼窗外:“深夜还下着雨, 我往哪儿跑?”
祁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箍着她的手最终放松了些:“池年,你去哪儿都好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停顿了一下, 微微垂眸看着她, “别让我找不到你。”
池年的心脏跳得更快,咬了咬唇瞪着他嘴硬:“我爱去哪儿去哪儿, 干嘛要告诉你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。
祁深揽着她的手一僵。
池年猛地反应过来他的手背还有伤, 挣开他的手臂就要去饮水机旁拿医药箱,却没等她成功离开, 手腕被人攥住, 往后方狠狠一拽。
池年一愣, 手下意识地扶住那只手,却在触到手背的伤口时一僵, 放轻了力道, 撞进身后男人的胸膛, 冷冽的泉香越发浓郁,眼前一暗。
祁深垂眸,吻上了她的唇,不同于第一次的阴差阳错,更不像第二次醉酒后的意识不清,这一次的他用力地吻着她的唇角,手指穿入她后脑的长发间,动作生疏却又认真,带着慌张的惩罚和小心翼翼的讨好,吞掉她的每一次喘息。
池年只感觉自己的唇瓣被他轻含在唇齿之间,呼吸交缠,酥麻沿着唇角牵动心脏,人也软了,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身,扣着她靠在他的怀中,被他完完全全地拥住。
格外清醒的吻。
还有热烈的、不像祁深的祁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