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每日早中晚用膳两人都是一起,他每每上街还会给南星带上许多小玩意,有时是诗词话本,有时是笔墨,也有买些发带玉簪。
月见也懂得极多,天南地北,人文美食,几乎是无所不知,在有限的时间内,竟也教了南星丹青,让他入了门。
南星磕磕碰碰,用了五六个晚上画了月见的人像,坏了好多宣纸,终于有了一张像模像样的画像,他在烛光下细细观摩线条,这是他第一次画的月见的人像,每一笔每一划都是跃然纸上的喜爱与情感,他对这张画像喜爱至极,打算打上蜡裱好送给月见。
突然,门窗一动,南星听见了熟悉的声音,他慌忙将这张画像藏在了桌底下。
来的果然是羽涅。
羽涅站在昏暗的烛光下,神情冷漠:“你最近玩得很开心啊,怎么?不打算回决明宫了?”
南星低着头,“怎么会……孩儿正在查玉玺的下落!请义父放心!”
羽涅说:“最迟下月十五,我要拿到玉玺。”
“是!”
一个眨眼,羽涅已经不见了踪影,南星确定他远离了才松了一口气。
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从桌子底下拿出那张画像,他放在烛光下一看,不知是什么时候,有一滴蜡滴在了画像上!
正好是月见的眼下。
宛如一滴洁白凝固的泪,让这张充满爱意的画像,竟生出了一丝悲意。
南星轻轻地将白蜡扣掉,但月见眼下的的蜡油泪痕仍然无法祛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