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时候宁淮话都很少,虽然看上去外表很高冷难以接近,实际上脾气很好,孟樾绮几乎从没看到过他生气。
但有一点不得不说,平时很少发脾气的人真正生气起来是很难哄的。就像现在
早上从家里出来,一直到坐到专业课的教室,宁淮依然没有和他开口说一句话。
孟樾绮撑着下巴,手里拿着只笔转来转去,心不在焉地听教授讲课,时不时转头去看身旁坐得笔直的宁淮。
孟樾绮自知理亏,昨天是周天,原本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,但他心软,实在架不住曲燃撒娇耍赖的缠人,还是被人拐上了床。
虽说曲燃现在已经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莽撞不知节制,但孟樾绮还是有点受不住,以致于早上软着骨头在床上起不来,宁淮敲门进来叫他起床,一眼见到的就是孟樾绮被曲燃圈得紧紧的满身痕迹的赤裸身体,不消说屋子里还残留着昨夜纵情荒唐的淫靡气味。
脑子发懵的孟樾绮可算清醒过来,只顾着慌忙找衣服穿,自然没能注意到一旁的曲燃坐直身体,裸着上身露出脖子上的牙印和抓痕,朝着宁淮挑衅一般耀武扬威的模样。
等孟樾绮手忙脚乱穿好衣服,看到的就是宁淮摔上门离开的背影。
平常最爱的教授的课变得格外漫长难熬,孟樾绮皱眉咬着笔头思考要怎么哄人,冷不丁被人用笔尖敲了敲手背。
孟樾绮转头看过去,宁淮收回钢笔,“不要咬笔头,很脏。”
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,孟樾绮很擅长顺杆爬,马上丢了笔,双手攥住宁淮的袖子,下巴歪在他手臂上仰着脸讨好地看他,压着声音软绵绵示弱,“宁淮,我错啦。你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
宁淮垂着睫毛看他,孟樾绮眨了眨眼,轻轻拽他的袖子,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以后再也不会了,不生我的气了可不可以。”
下课铃声响了,偌大的教室很快空了下来,只剩两人还坐在座位上僵持。
孟樾绮实在是没办法,见教室没人了,便松了手,改为捧住宁淮的脸,嘴唇贴上去在他唇上一下一下地啄,啄一下就说一句我错啦,从唇上亲到脸颊再到鼻尖,最后说:“原谅我吧,好宁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