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元卿并未停手,连抽三鞭才作罢。
“你自幼当知礼义廉耻,你这年纪不好好习书已是大错,又因你懦弱不敢承认,将事推脱至丫鬟身上,而陷母亲于不义。”陈元卿冷冷抛下句,“去祠堂跪着罢。”
陈元印眼眶含了泪,也不知是疼的,还是被最崇拜的二哥教训了委屈的。
“可是。”话在舌尖转了好几遍,陈元印终于说了出:“二哥……你自己还不是会画那些……”
他比对过了,以前二哥教他习字的墨迹还在,分明就是他二哥的字。
太学同窗间传阅那些册子时,陈元印本只因为好奇翻看了两眼,谁料这册子上的字,他再熟悉不过的。
是他最喜欢的二哥。
陈元卿愕然。
别说画这些避子图,就是看还是与李氏成亲那会儿,他囫囵翻了两页便没再看。
陈元卿教训完陈元印,先去了趟他的院子才回去箬山院。
那写着《论语》二字的册子就扔在他案桌,男人从头至尾看了遍,此刻神情古怪地坐在榻上。
他脑子里忽起了个荒谬的念头,既是荒谬,自然连想着都觉得假。
郑或那儿很快有消息传来。
“国公爷,奴才打听过了,娘子跟王婆子如今已搬到崇明门外的麦秸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