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金与他一处这么久,怎还不会再听出症结所在,这人突然发难,恐是见到姚修穿着那身误会。
“大人,那……”
这人此刻正言厉色,蹙眉冷冷望着她,嘴角讥讽的意味太过明显,幼金怔了下,道:“您都知道了何必问我,我当日便说过是人给了王婆银钱请她,您当时未说话,今怎的又翻出来?您若不信,问问王婆便知。”
陈元卿表情微僵,自嘲道:“你那婆子自是向着你的,水洒了,幼娘你去重新端些来。”
这人分明在发怒,却陡然重拿轻放,可不像他。
幼金猜不透陈元卿,只得草草收拾一番,依着他的意思出门去。
若是寻常夫妻遇到意见不合吵起来,摔锅摔碗的都有,就像她以前和齐圭,哪会这样说句话都得斟酌半天。不过话说回来,她跟这人算哪门子的夫妻。
小妇人站在院子里吹了会儿冷风,让王婆看见吓了一跳:“娘子,你穿得单薄,也不怕受凉。”
她连手都是冰冷的,幼金跺了跺脚道:“你快睡吧,灶上我刚添了柴火水温着,我这就进屋去。”
陈元卿在榻上等了好久,见她提着水来,看着她道:“去了这么久,我还当你已经跑了。”
幼金抬头望向陈元卿,一时分不清他这是玩笑还是别有深意。
等陈元卿洗漱完上床,幼金让男人给卷进怀里,在考场里熬了三天,陈元卿是真的累了,他将她手的塞到自己腰后:“睡吧。”
幼金睡不着,她终究觉得不放心:“大人,我没有诓您,姚相公请王……”
万一这人迁怒姚修,害了他可就是她的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