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举止荒诞,言行轻率,又生于市井,没有一处适合当陈家的宗妇。但比起李氏,他却更愿意与她一处。
所谓闺房之乐,自不能为外人道,她要喜欢那些,以后私下画着他也不是不能忍受。
纵然以后陈元卫分家出去,府中陈令安在,他那长姐虽不着调,毕竟受教于母亲,中馈之事帮她一二总不在话下。她为人聪慧,总能学会的。
陈元卿完全忘了当日他还曾觉得这妇人蠢笨不堪。
“幼娘。”男人暗忖他要同她过一辈子的,这妇人丢是丢不掉,她纵然心不在自己身上,难不成真打杀了。
幼金神智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。
她想这人再说喜爱也是有限,依着他的话,他上辈子待齐圭好全是因为她的缘故。
可上辈子他踏足下瓦坊,得到后所做的便是扔了袋银裸子给她,旁的再没。若她入了他府内,怕最后待他腻味,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这人就是这般偏私,她都舍了脸面求他,甘愿给他当个外室任由他玩弄,他还是不放过她。
况他从未瞧得上自己过,幼金不是不清楚,这人瞧不上自己,却又常来,实际与齐圭有什么两样,都贪念床上那档子事而已。
陈元卿从未低声下气哄个妇人,方才那声“幼娘”已是他的极限。
又想自己什么都没做,平白无故挨了她一顿打,脸上印子明日该消,手腕这牙印几乎渗出血,还要藏着。
等过几日她自会清楚,何必讨这没趣。
两人各怀心思躺下睡了,陈元卿抱着人时倒是刻意避开了她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