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将干净的衣裳往自己身上一裹,倒在硬邦邦的床上,立马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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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,薛茗只觉得获得了短暂的休息,然后被尿憋醒。睡前喝了太多的水,意识清醒的瞬间她觉得膀胱要爆炸,立马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。
房中的灯不知何时灭了,月光照不进来,周遭黑黢黢的。薛茗用脚寻找了一下,穿上自己的鞋子后,摇摇晃晃来到门边。
许是酒意没有完全散去,情急之下也没考虑那么多,薛茗一把将门栓打开,踏出房门。
院中有皎洁明亮的月光,照得满地银白,薛茗并未察觉出异样,快步往茅房去。
先前与宁采臣喝酒时她去过一趟茅房,虽说是旱厕,但还算干净私密,且距离并不远。好在一路顺利,薛茗跑去茅房解决了要紧事,整个人都清醒不少。
她后知后觉这地方不安全,便飞快要回房间去。谁知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回到原先的殿廊,这才隐隐察觉不对,想着来时好像也没走那么长的路。
正当她心中开始不安时,突然响起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那声音来得微弱模糊,听得不清楚,似乎在北面那堵墙后。薛茗瞬间出了一身冷汗,抬眼往前一瞧,就看见前方几步远的距离,北墙上有一面雕花石窗。
她两次上茅房都走得急,已经不记得这墙上原先有没有石窗了。可这窗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,薛茗在原地停了一停,那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大,像是在靠近一样。
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不经吓,更何况薛茗还胆小,于是她马上就动身,寻思着一路跑回去算了。才刚跑两步,到了石窗前,也不知是她没管住自己的眼睛,还是受了什么蛊惑,竟转头朝石窗看了一眼。
这一看,她的脚步就停住了,马上就被钉死在地上,半分挪动不得。
同时,那原本模糊不清的说话声也变得清晰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