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看见他?拿着这罐子时薛茗还在乐呵,没想到这会儿成了她的大祸。
薛茗从他?的手里挣脱,慌张道?:“有什么事咱们都可以商量的对不?对?没必要搞死搞活,我这条小命又不?值钱,你现在要弄死我,当初何必救我?”
玉鹤看着她的脸。
她原本糊在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,一张小脸因为体虚而没有了往日的红润,只?剩下?一片苍白,衬得眉眼更黑更亮,看起来水盈盈的眼珠也染上几分可怜,脆弱不?堪的模样?实在是让人心痒。
玉鹤动作轻缓地拉起她的手,捏着她的指头看,没说话。
薛茗顺着他?的视线看去,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甲居然变黑了,像是染了一层比较轻薄的指甲油,与森白的皮肤相衬,像两只?鬼爪握在一起。
薛茗心头大慌,反手握住他?的手,急声问:“你当真能给我渡阳气吗?”
玉鹤眉尾轻扬,“试试?”
他?的皮肤没有温度,雪一样?的白,听不?见呼吸,感?知不?到心跳,只?有眼睛染上欲/望的时候才会有些许情绪起伏,不?论怎么看他?都是一只?实打实的鬼,薛茗无法相信一只?鬼会给她反哺阳气。
可她生命流逝得太快,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,呼吸也变得微弱,视线也开始模糊不?清,玉鹤的脸时而模糊,时而清晰。
他?生得实在漂亮,肤色若瓷,眉眼如画,是薛茗活了那么多?年,见过的最好看的人。
如果他?不?是鬼……薛茗心想,如果他?是个活着的人,她倒也不?是非常抗拒与他?滚在一起。
只?是她要活着,不?管是从前?穷到两块钱吃两天?,找不?到工作偷偷睡在别人的车库里的时候,还是现在穿越到这个全是鬼的地方?,踩在生死边缘之时。
她不?想死在这种?毫无意义的事情上,倘若这庙里的所有人都不?值得相信,但玉鹤也算是矮子里拔高个,毕竟薛茗是真的从他?手里捡回过几条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