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忘记了?自己刚才是不是叫了?很大声,万一被?人发现了?,当真是再厚的脸皮也顶不住。薛茗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停下,但燕玉鹤却不理会。
薛茗紧张得不行,汗珠往下淌,咬着唇不肯叫。燕玉鹤稳住呼吸,扬声应答:“有何事?”
马婆婆便道?:“我方?才想?起我家床板硬,你?夫人瞧着身子娇贵恐怕睡不惯,我就拿了?干净的被?褥来,你?铺在上面也可软和些。”
薛茗埋低了?脑袋,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,祈祷马婆婆快些离去,燕玉鹤就坏心眼地不回应,等了?好一会儿才停下来,呼了?一口气,回声应道?:“多谢,放在门口便好,我给夫人上了?药便去拿。”
马婆婆嗳了?一声,将东西放在门边然后离去。薛茗湿漉漉的眼眸抬起来,这才发现自己将他双肩抓满了?指痕,红色的印子交织在一起,很快就在皮肤上变得明显。薛茗有些心虚,转而?一想?他也是活该,谁让他刚刚还不停下。
薛茗想?埋怨两句,转头?就看见燕玉鹤隔空一抓,将马婆婆送来的被?褥隔着门抓了?进来,撂在床上。
薛茗转头?看他,商量道?:“你?累不累?不如休息一会儿?”
燕玉鹤的面容染上情.欲之?后极是昳丽,低眸看她一眼,亲她的侧脸,低问:“累了??”
薛茗应道?:“嗯。”燕玉鹤捏了?捏她的耳朵,平了?平呼吸,说:“快了?。”
月上柳梢头?,外面不知道?什么时候安静了?下来,大人领着孩子回家,小狗小猫也进入梦乡,整个村子变得寂静安宁。
房中的烛火还在燃着,将亲昵交叠的人影照在墙上,沉重的呼吸声交织错落,在房中久久不息。
不过屋中的这份安静也没有持续多久,很快那老旧的床板又?开始发出抗议的声音,烛火不停跳动?着,周围忽明忽暗,夜色掩盖了?旖旎春意,让人在不为人知的窄榻上,沉沉浮浮到深夜。
薛茗喜欢阳气灌到身体里的感觉,会让她感觉精力得到充盈,但这个过程实在是折磨,索性她一次就多要点,尽量减少渡阳气的次数。
一觉睡得极沉,醒来仍旧是黄昏。薛茗睁开眼睛时身边并没有人,只有她自己睡在床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