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我从来没有瞒过晴儿。”尚娉婷拼命往耳釜里扔橘子,煮的酸气腾腾。
“她一直都知道杜家和她的关系。但那又怎么样,杜氏在背后胡说八道的时候,这一家子难道有顾念过晴儿是骨肉血亲?”
她生意做的越大,过的越好,杜家就越后悔。
尤其是肖氏刻意藏私,一心只为自己和儿子,什么都掏不出来装死的情况下,对比从前她在杜家所做。
哪怕杜母表面再怎么嘴硬,内里也悔青了肠子。
“她怕我再嫁,怕晴儿随了别人的姓,便私下到处放言我小心眼善妒。杜元修又作出一副深情嘴脸,母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真当别人都是傻子?”
这些话尚娉婷从前未曾说起过。
怕妹妹孤身一人在深宫,还为自己忧心。
如今千帆已过,便只当故事娓娓而谈。
“那肖氏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。”她捞出一盏酸唧唧熏眼睛的茶,推到尚芙蕖面前道。
“听说杜家被抓时,她自己将杜金宝其实不是杜元修亲生儿子这件事抖了出来,直说与杜家没有关系,想要保住性命。”
可她一个寻常妇人,还是低估了宋党一事的严重性。
况且与杜元修的婚书也白纸黑字写清清楚楚,哪容抵赖?
即便是二嫁,杜金宝也随了他家的姓,算作他家子嗣。
过去这么久了,尚娉婷早已放下,只是有些唏嘘,“听闻当时杜家母子也在场,杜母听完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便要去打她,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