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作孽!”
一朝冲动,失悔半生。
能有本事把他气哭的,除了尚芙蕖,也就只有一个陆齐光了。
想起他一个多时辰前才说的男儿流血不流泪……尚芙蕖不由沉默了下。
但该哄的还是要哄,她起身过去喊道,“子昭……”
陆怀顺势靠入她怀中。
将微红眼尾的那点晶莹,连带着额间被气出的汗,往上捋去。
他还是要强的很,擦泪都是往上,还偏要假装成擦汗的样子。
“何必这般严厉,长宁这才蒙学,有的是时间慢慢教。”尚芙蕖拿帕子给他抹了抹,“倒把自己气成这样……”
陆怀按住她的手,说道,“玉不琢不成器,长宁性子顽劣,眼下不严加管教,等往后定了性就更不好引到正路上去。”
“取易守难,大辰暂时不需要信奉中庸之道的守成之君。”
尽管被气的不轻,但小女儿就是他看中的储贰。
是不安于现状的聪慧与灵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