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日便再说最后一次。”
陆清和站定在原地,从始至终未曾挪动一步,他的身旁有圭表、浑仪、测风仪、地动仪等……冰冷没有生命的机质与少年的疏离,杂糅出一种游离于人世外的淡漠。
“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,对如今的自己很满意,不需要你们为我画蛇添足。”
幼年失明后,以南珠入药。
他便开始断断续续做一些怪梦。
梦到父皇与宋党争斗多年,致使大辰室如悬磬的局面,未来储君也不得不背负起重担……
只可惜他不是齐光,在无法承受的高压下,最终失心疯了。
那满目腥红与断肢骸骨……每每触及就觉得头痛欲裂。
而此事即便是母亲,也不曾同她提及过半字。
对方不敢说话了。
陆怀退位时正值壮年,但因登位时间早,前后加起来也已是数载。他人虽不在朝,但余威犹在。
太上皇越到后面几年脾气越不好,有种急着跑路的不耐烦。
事情要真闹大了,把人重新招回来复岗。那往后他们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