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以往最疼这个女儿,如今却是连她也没搭理。陆云祉暗暗心惊,转头去看愁眉苦脸的齐忠,“阿爹病了吗?”
后者回答,“陛下多日未进水米……”
“阿爹这是做什么?回头阿娘见到,不是让她担心吗?”大公主绕到他面前,显然也没想到才几日,陆怀就快把自己养死了。
听到尚芙蕖,对方终于有了反应。
握着瓷瓶的修长手指收紧几分,睫羽颤了颤,话语虚弱道,“她还愿意见我?”
“阿爹你胡说八道什么啊?”夺过齐公公极有眼力见端来的米汤,大公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,“你现在管不了皇弟了,但阿娘的话他还是听的。”
“红叶说什么弟弟裂成了另外一个人,我有点听不懂。所以阿娘是去善后他的事了,不是不要你了。”
结果他把自己搞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回头尚芙蕖要是看到……
陆怀沉默下。
“今晚吃什么?”他不闹绝食了。
老老实实将自己养着,直到尚芙蕖回来那一天。她回来的很快,他甚至来不及将自己养好。
见人消瘦一圈,眼珠子险些瞪出。
“怎么回事,儿子派人折磨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陆怀摇头,将梅花递给她,不好意思说是想她想的。
“太清闲了,不太习惯。”
这话放在旁人身上是胡扯,但卷王有百分百有信服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