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人员举着酒盘四处奔走,高达十二层的蛋糕被各色缎带装饰,繁复不已。
魏纾找到齐庸,他正淡笑着和人交谈,平静淡然,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清浅温柔,仙姿迤逦的外貌很能唬人。
和他交谈的人没有露出鄙夷之色,面色正常,甚至微微俯身,站在距离齐庸稍远的地方,让他不必仰头。
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这条黑羽裙子是有口袋的,还很深,大概是外面的羽毛可以遮住,因此做了方便的设计,魏纾很喜欢,可以放手机。
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,她望向城堡外,罗马柱外,小花园里,雨水势不可挡的落下,将娇嫩的花瓣打的七零八碎。
地面润湿,寒气渗入,湿漉漉的气流让肌肤起鸡皮疙瘩。
侍应生来到魏纾身边,耳语几句,她看向齐庸,青年古典雅丽的眉眼沉静,不知看了她多久。
她走到齐庸身边,两人进入隔壁的单间,外面觥筹交错的声音远去,寂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。
手腕被齐庸拉住,魏纾一时不设防,落入他怀中,坐在了他腿上,她瞬间就要弹起来,可想起他的腿伤,又拧起眉,“你放开我。”
青年一手攥住她手腕,一手扶住她的腰,手心是黑色羽毛痒痒的绵软触感,齐庸低下头,鼻尖几乎贴着她下巴,温热的呼吸声在颈间流动,魏纾极不适应。
黑沉黏腻的双眸微微眯起,“小纾,和我订婚就让你这么厌恶吗?”
魏纾僵住,低声道:“我只是对你许诺的管理权很心动,订婚对我来说没有约束力。”
鼻尖缠绕苦涩的香气,齐庸本身的浅香和膏药的苦涩融合,淡的像一阵雾,耳边是沉闷的雨声,魏纾突然觉得心一阵空明,脸上表情沉静下来。
苍白修长的骨节愈发用力攥紧,齐庸抱住魏纾,却觉得离她格外远,像是再怎么努力都抵达不了的云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