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纾猝然无力,沉默下来,咬着唇,感受到刺痛感,眼眶逐渐泛红。
她喉咙哽咽,说不出话来,齐庸也笑,松开了她的手,自己一颗一颗解开病服扣子,一副骨架清秀,肌肉轻薄的完美上半身出现在魏纾眼前。
“现在呢?看清楚了吗?”
魏纾扶住齐庸的轮椅后背,蹲下来,一只手握住齐庸的左手臂,抬头看他,“你别这么作贱自己。”
泪水瞬间汹涌而出,魏纾眼前一片模糊,她紧紧握着齐庸的左手,心口酸涩,似乎掌心不是温热的皮肤,而是一碰就碎的白瓷。
齐庸反手握住魏纾的手,垂眸看她湿润的眼眸,似乎藏着万千温柔。
心口像是利刃刺入,绞啊绞,叫齐庸痛不欲生,潜藏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,一滴一滴砸在魏纾手背。
魏纾死死咬着唇,开口时声音哽咽,“我相信你。”
她摸到雪白病服,绵软的触感在手心发酵,魏纾将衣服披在齐庸身上,滚烫的眼泪像是从心口流出,她指尖紧紧攥住衣服,低着头,哭的不能自已。
一双手臂从身后揽过来,拥住魏纾,紧的快要窒息的拥抱让她踉跄一下,脸颊埋入柔软湿热的肌肤中。
齐庸紧紧拥住魏纾,手臂过于用力,本就虚弱的身体越发不堪重负,五脏六腑都在痛,湿沉粘腻的热汗从掌心浸出,竟叫他生出些飘渺虚幻的幸福感。
等齐庸换了一套衣服,魏纾也把眼泪抹干净,他们开始探讨是谁做了这件事。
哭过的眼眶还有些红肿,魏纾坐在齐庸对面,表情很认真,拧着眉思索。
幽静深邃的黑眸静静看向对面,十二月份的暖阳温柔,城市陷入一片昏黄暮色,金光照进来,在她脸上轻盈跳跃,眼睫上的晶莹泪光都显得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