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星河挑眉,眉目倏地染了点儿痞气,与她额头相抵,眼睛相对。
“会的。”他很笃定。
*
傍晚六点的时候,他们把阮清承叫了出来,在附近的咖啡馆。
咖啡馆是上回那间,只是这次他们是手牵手进去的,不是一人在门外孤单等待,一人在门内心绪复杂。
阮清承看到他们十指相扣进来,脸色已经黑了大半。
他戴了顶鸭舌帽,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,露出抿成直线的唇和高挺的鼻梁。
他们刚坐下,他就语气不善地梗着脖子,冷声道:“叫我来干嘛!”
贺星河没说话,看了阮清承两眼。他和阮清梦长得其实一点也不像,一个轮廓柔和,一个轮廓硬朗,单看五官完全看不出是姐弟。他的气质也更加桀骜些,端着不耐烦的神色,眼神偶尔瞟到阮清梦,才勉强放松些。
他从小到大都是跟着自己姐姐过的,脾气虽然养的偏了,但对姐姐的依赖和关心不假。
贺星河先示好,对他笑了下,伸出手,说道:“贺星河。”
阮清承也伸手,却不是去和他握手,而是背到自己脑后,呈现出一种肆无忌惮的姿态。
“我知道你。”
他看向阮清梦,“现在人见过了,没事的话我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