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稚笑意收起来,他转过身,像是应付似的:“我帮你和凌信通个信,实时汇报他们的动静成不成?”
他突然转过头,伸出手指轻抵在唇上,满是警告:“小仙,我对你没有那么多的宽容。”
殷梧侧头咬了咬牙,她似是气笑了捱出一声,甩了甩衣袖闷头跟了上去,她厉声对小白说:“去照看着,别出什么事情。”
小白鼻腔哼出口气,它听话的腾空飞起又隐去身影在山崖半空中游走,穿梭在云雾之间没人发觉。
殷梧目光不动声色落在无稚身上,她忽而转笑,语气中满是不屑,她自语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她指端一挑,铜钱犹如利剑般飞了出去,不偏不倚落在山底的残骸上,映照着遍地尸骨的惨像,须臾就破碎成粉。
殷梧慢悠悠的掐算着黎聆江的命格,掀起眼皮之间净是冷意。
小白飞的很快,它身形原比小黑优美,很准的就捕捉到半跪在地上的黎聆江,它稍瞪大了眼睛,来到小黑身边,用尾巴扫了扫。
黎聆江跪在地上俨然无了力,她闭上眼尽力的调整着自己的紊乱的呼吸,吃力的站起来,下一瞬就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,她下意识扶着身后,掌心尖锐的刺痛感让她不住的缩了下手,又费力的抽回手。散碎的石块滚落至崖底。
凌信垂着头站在一旁,他没动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黎聆江,不难看出眼底的失落,他眨了眨眼睛,哑着声:“尊主,再披一件外衣吧。”
他极少见到黎聆江会疼到站不起,会态度如此明显的拒绝他。对方手心刺眼的鲜红甚至让他都不敢面对,逃避一样转过身。
也是这个时刻他才分外清晰的认知到黎聆江的身体差到了什么地步,何时油枯灯尽都不是很远的话题。凌信本以为拿药温养着慢慢能好,可是事与愿违,黎聆江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不敢揣测。
“我没穿过,特意做好带来的,不归山的寒气重。”凌信紧张的从储物空间里翻找出条纯白外披,他舔了舔发苦的嘴唇。
黎聆江擦拭去额角的汗,她闻声看过去,极轻的“唔”了声。